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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推文|循環逃殺

2024-8-29 13:29| 發布者: 風中飛舞的屁| 查看: 761| 評論: 0

我躲在床下,床上的男人正在殺害他的妻子。

我渾身顫抖,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1

我正在經歷這輩子最緊張的時刻。

此刻的我正趴在床下方冷冰冰的地上,胸口壓著凌亂的衣褲,雖然全身已沾滿烏黑的灰塵,但我絕不敢穿上衣服,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將嘴唇咬得泛白,腦子一團亂麻,心里后悔無比。

當時就不應該答應她的邀約,真是為了刺激,命都不要了!現在可好,她老公不知為何出差提前回來了,等我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了!我慌不擇路,抱著衣服鉆到了床底下,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原來無論多瀟灑的男人,在躲避原配時都會狼狽如狗。

幸好,他沒有發現。

我動作還算利落,在他打開臥室門時就已經藏好,此時我盯著那雙油亮的黑色皮鞋在眼前走來走去,正強忍著身體的顫抖。這小說一樣的狗血劇情居然真的發生在我身上。

孟小潔正在解釋著什么,她說自己午睡剛醒,嫌熱就把衣服都脫了,從聲音里我都能聽得出她的控制不住的緊張。

正在聽她解釋的人是吳猛,幾年前他和孟小潔在校附屬醫院相識。

吳猛是那一屆有名的尖子生,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主治醫師,孟小潔剛好是他帶的實習團隊中的一員,不知怎么兩人就搞到了一起。醫療圈里師生戀尤為禁忌,這也可能是孟小潔隱藏戀情的原因,雖然她畢業后并沒有從事專業工作,而是進入了我們的外貿公司。孟小潔對本專業厭惡透頂,在大學時就下定決心以后絕不做醫生。

皮鞋緩慢地移動,我只能看到他腳踝的高度,吳猛正踱著步子,一言不發。我感覺屋內充滿了怪異的氣氛,正常出差數天的丈夫回家,會對妻子如此冷淡嗎?俗話講「小別勝新婚」,可這兩人卻一反常態地冷漠,氛圍近乎窒息地壓抑。

「怪不得孟小潔對我那么熱情……」

正想著,吳猛的腳突然挪動,快步走到了我的后方,我一驚,眼睛下意識地想跟上他的腳步,但由于無法轉身,只能別扭地歪著脖子用余光瞟他。吳猛走到了窗戶前,手握住了緊閉的窗簾。

窗簾?等等!

我的心臟狂跳,猛然想起我進屋時隨手將半盒煙放在了窗沿上,一旦他拉開窗簾,必然會看見那個煙盒!

「要露餡了!」

我腦海中驚叫道。

但吳猛卻沒拉開窗簾,反而又將兩片簾布往一塊拉了拉。

我緊繃的心放松下來。

吳猛低沉的聲音響起:「小潔,浴室有熱水嗎?」

孟小潔問道:「有的,你要洗澡嗎?」

「嗯。」

「我已經燒好熱水了,你快去洗吧。」

機會來了!

我喜出望外,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揚,沒想到脫困的機會來得這么快,他去洗澡的時候我正好逃跑。

「快去洗吧。」我閉著眼心里念叨著。

吳猛脫掉鞋襪,接著一陣窸窣的聲音傳來,他又相繼脫掉了上衣和褲子。

我皺皺眉,心想:「這人怪得很,還沒進浴室呢就把衣服都脫了。」

隨后他走出臥室,關上房門,不一會兒我便聽到門外響起嘩嘩的水聲。

「機不可失!」

我猛喘一口粗氣,顧不上逼人的緊張,將手伸出床底向外爬動。還沒等我的頭鉆出床底,重重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我趕緊又往回退去。在我縮回去的那一刻,臥室門再次被推開。

「搞什么啊?!」我不禁有些懊惱。

「來來回回的,嚇死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咒罵著,頭頂直接炸開一聲凄厲的尖叫,緊接著整個床都搖晃起來,伴隨著瘆人的嗚咽聲,床板如一條活魚般亂蹦。鮮紅的液體滲透床墊滴在我臉上,濃烈的腥味充斥了我的鼻腔。

我臉都白了,僵在床下,冷汗瞬間鋪滿后背。

「這是,發生什么了?!」

片刻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我聽到頭頂上方吳猛氣喘如牛。我緊捂著嘴,一股極盡恐怖的感覺侵染全身,死死盯著床外那僅有的一點視野。

我看到吳猛下了床,他轉過身,似乎用雙臂在用力地拉動什么東西,伴隨著咚的一聲悶響,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陡然墜地,她受到這么大的沖擊卻毫無反應,雙臂頹然垂地。

那一刻我差點叫出聲來。

是孟小潔!

吳猛把孟小潔殺了?!

我抖如篩糠,豆大的汗珠順臉頰滑落,我死也想不到居然會遭遇這種事!一時間過度的刺激令我近乎暈厥。

吳猛用力地拖動孟小潔走出房門,她的身體被拖拽著在地板上留下一道血痕,她的頭緊貼著地面,臉以一種怪異的仰視姿態,剛好朝著床下的我!那原本美麗的面容此時扭曲如厲鬼,正瞪大眼睛張著口,似乎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我緊緊咬著手指,生怕自己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都沒意識到早已淚流滿面!

吳猛將尸體拖動到浴室之后,將門拉上,嘩嘩的水聲讓我再聽不見其他動靜。

「報警!!!」

「逃出去,然后報警!!!」

我腦海中只有這一個想法!我用力活動因恐懼而僵硬的四肢,猛地從床下鉆出去。

「手機,我的手機在哪兒?」

我緊攥著雙手在臥室瘋了般尋找。

床上?沒有!

窗沿上?也沒有!

抽屜里?也沒有!

「我究竟放在哪兒了?」

我的大腦因沖擊一片空白,汗水如瀑布般順后背而下,雙腳愈發癱軟無力。

「想起來了!」

我一拍大腿,想起了手機就放在我的褲子口袋里,并沒有拿出來過,而褲子正堆在床底下。

我立刻蹲下,伸出手去掏褲子,由于用力過猛,手臂被床沿磨掉了皮。

「找到手機了!」

我撒腿就往臥室外跑!卻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

「難道我找手機的聲音太大,被他發現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腳步聲接踵而至,幾步便已走到了臥室門外。幾乎是下意識地,我再次猛地鉆入床下。在我的頭縮進床底的一瞬間,吳猛走了進來。

他赤著的雙腳滿是血污,一股濃厚的腥氣撲鼻而來。

那雙腳在臥室內走了一圈,我的眼睛也死死跟著他轉了一圈,我緊閉著嘴,感覺一張口就能把心臟吐出來。

終于,他轉身向臥室外走去。

我驚魂未定,感覺頭皮都炸開,臉無力地趴在骯臟的地面上。

這時,一陣鈴聲猝然響起!

我的手機居然響了!

吳猛朝外走的腳步瞬間停下。

我萬念俱灰,頭發幾乎立起來!手機被立刻按滅,臥室恢復平靜。

「老天保佑、阿彌陀佛、大羅天仙……」

我差點哭出來,身體止不住地發抖,鈴聲只響了一秒,但他顯然聽到了!

我看到那雙滿是血的腳越走越近。

越走越近……

半秒后一張碩大的臉抵在我面前!

「原來這兒還有一位啊。」

恐懼掀翻了我的天靈蓋!

我大叫一聲,猛地向后竄去,用盡全力往床外爬。右腳腳踝卻被一下子攥住,那手跟鉗子一樣狠狠地扣住我的腳。接著一陣讓人發瘋的疼痛襲來,我感到有什么冰冷尖銳的東西瞬間穿透我的腳掌。

我發狂般大叫,抽動的手指似乎要將地板摳爛。

刀子向我襲來!

原來人體在利刃面前是如此地脆弱易破!刀片暢通無阻地劃開我的血肉。我感到了離死亡越來越近的恐懼,拼命想逃卻無濟于事!血流四處飛濺,地板與床板被染上一片鮮紅。

對死的懼怕讓我伸手阻擋,用手去奪他的刀,反被輕而易舉地制服,連手腕也被割破。

撕心裂肺地疼痛,可我卻連大喊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感覺手腳愈發冰涼,渾身猶如墜入冰窖,甚至連喘氣都覺得累。

吳猛一邊捅我一邊用力朝外拽我,我眼前一片發黑,感覺自己如案板上的肉一樣受他隨意擺弄。

到最后甚至都感覺不到痛了。

「救……命。」

我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

就這樣,我死了。

我居然因為偷情死去,說出去真讓人笑話。

死之后是怎樣的呢?

一片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那種黑暗無法形容,是沒有一絲光亮的濃黑,你無法在人世間找到這樣可怖的場景。

我漫無目的地游蕩在黑暗中。四周皆是黑暗,往哪里走都是一樣。

唉?不對!

在遮天蔽日的黑暗中,有一點小小的光亮在閃爍!

我沒有任何猶豫地狂奔過去,向光而行幾乎是任何生物的本能,我要逃出這絕望的黑暗。

距離那片光越來越近,那光芒也越來越多,我加快了速度。

跑著跑著我便來到光芒之中。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

天旋地轉,我失控地墜落飄蕩。

最終撲通一聲跌落到一個柔軟的地方。

我環顧一看,傻眼了。

竟是孟小潔的臥室!而孟小潔正躺在床上,躺在我的面前!

孟小潔還活著?

她不著片縷,正忘情地緊緊抱著我,柔嫩的皮膚滑膩而滾燙。

如此真實。這是怎么回事?剛才都是夢嗎???可又那么地真實!被殺死的記憶如此鮮活,我根本不相信那是幻覺。

「難道,我穿越了?」

我后背滲出一層薄汗,一把將孟小潔推開,伸手拿過床上堆著的褲子。

她疑惑地看著我,有些不滿:「怎么?這就不行了?」

我從口袋中翻出手機,時間顯示:2022 年 2 月 16 日下午 3 點。

距離吳猛回來還有多久?

兩分鐘?五分鐘?抑或是下一秒?

我倏地轉過頭,面色蒼白地看著孟小潔,脫口而出:「快跑!」

2

孟小潔被我突然的喊聲驚了一跳:「陳安,你瞎叫什么?神經病吧!」

血腥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我的皮膚似乎還殘留著被刀劃爛的痛感。

「沒時間跟你解釋,就這一次,你聽我的吧!」

我三兩下穿好衣褲,抹了把汗涔涔的腦門,推搡著孟小潔快點收拾。

她疑惑依舊,但被我的反應嚇到了,并沒有再多作反抗。

「你這么急干什么?要帶我去哪兒?」

「哪兒都行。」

我在心里默念道:「只要離開這間屋子。」

「希望剛剛那一切都是幻覺,是虛驚一場,我寧愿去醫院掛精神科也不想死在亂刀之下。」

我嘴里邊叨咕著邊拉著孟小潔的手快速走出臥室,走到大門口時我突然想起:「窗沿上的半盒煙還沒拿走!」

我又疾步返回臥室,一把抄起煙盒揣進口袋,小跑著跑向大門外。

孟小潔已經站在了門口外,在那里等我……

不對!

為什么?

為什么她身后還站著一個人?!

我低眼一看,鮮血正順著孟小潔的雙腿流淌到地上,她歪扭著身子被身后的男人摟在懷里,僵硬得像一個提線木偶。

吳猛一驚,他抬起頭直直看向我,我感到血液直沖頭頂,轉身就跑,卻發現無路可退。

他一把將死去的孟小潔拋在地上,握緊剛從她體內抽出的刀,一步一步朝我走來,刀尖上的鮮血滴答一路。

「啊!你 tm 別過來!」

我破口大罵,多半是為了宣泄恐懼。

吳猛的衣服上沾滿了血,外套下的胸腔劇烈地起伏,他死死瞪著我,像一頭發怒的野獸。

咣!

門被他狠狠地關上了。

我的心驟然墜入冰窖:「他不可能放過我了。」

難道我又要被他殺了嗎?

憑什么?!

極端的險境反逼急了我,徹底失去逃生的希望讓我莫名憤怒,大口深呼吸壓制狂亂的心跳,我咬牙切齒地胡亂抄起餐桌上的一根叉子,哆嗦地伸向他:「別、別逼我……」

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腹部一股涼意,那股熟悉的恐怖感覺霎時將我擊倒,我的背一抽,用雙手捂住腹部,溫熱的血液就從我的指縫中流出來。

吳猛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叉子,冷笑道:「你想用這個干嗎?插死我?」

他猛地抽出刀,我無力地順勢跌倒在地上,吳猛將叉子伸到我的眼前,晃了晃說:「你眼球顫動得厲害,瞳孔在慢慢放大,這是死亡之前的表現。」

他撇撇嘴,將叉子的尖端對準我的眼睛,低聲道:「我來幫你檢查一下吧!」

「啊啊啊啊!!!」

鉆心的疼痛,讓人抓狂的疼痛。

還有被血污浸透的黑暗。

我暈死過去。

「啊!」

我痛苦地捂著左眼,冷汗順著眉骨淌下,浸濕了兩鬢。

「你眼睛怎么了?!」孟小潔驚叫道。

「我、我……」

我大口喘著粗氣,感覺左眼皮一跳一跳地抽痛。

緩慢地睜開雙眼,面前是孟小潔擔心的臉:「怎么了?戳到眼睛了?」

這?我又回到了孟小潔的臥室。

「說話啊!你眼睛怎么了?」

我沒有回應,心里想的是:「我又活過來了!」

我揉著自己完好無損的眼球,剛剛被叉子襲擊時的畫面歷歷在目,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難道只要我被殺死,就能回到這個時空中嗎?」

我從褲子口袋中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2022 年 2 月 16 日下午 3 點。

果然又回來了!

我騰地從床上一躍而起,催促著孟小潔穿上衣服,我們倆七手八腳地收拾好走向大門:「這次一定要逃出去!」

剛要出門,我的腳觸電般又縮了回來。

「不對!這樣不行。」

上次我們想逃跑時在門口撞見了吳猛,按時間來計算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上樓了!我們還是會迎面遇到他。他身懷利器,體格強壯,我跟孟小潔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決不能出門!

稍微考慮之后,我毅然決然地將臥室門關上,并擰上門鎖。

「干嗎?說出門的是你,現在不出門的也是你。」

孟小潔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床上,不耐煩地摳著指甲。

我對她的行為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人明顯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么,看來她并沒有和我一樣保留此前的記憶。我擺出了嚴肅的面孔告訴她:「孟小潔,再過兩分鐘不到,你的老公就要進門。」

「什么?你別嚇唬我啊。」她故作輕松地朝我笑笑,卻掩飾不住表情的僵硬。

「騙你是狗,而且他還會殺了你。」

「呵!」孟小潔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吳猛敢殺人?笑話!他要是有那個膽子,也不會一直在藥劑科混。」

我搖了搖頭,心想等她被捅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可怕了。

我確定門在外面打不開后,掏出手機在撥號頁面敲下三個數字:110。

在手指按下撥通鍵的一瞬間,我停住了。

我心里清楚,在報警之后,我和孟小潔的事情將徹底敗露,到時候同事、家人、朋友會怎么議論我們?

原來外表人模狗樣的陳總,竟在背地里和女下屬勾結……眾人七嘴八舌的樣子與鄙夷的眼神似乎就在我眼前。想到這兒,我突然失去了報警的勇氣。

咔噠。

擰鑰匙的聲音從臥室外傳來,一下子打斷我的思緒。

吳猛已經進門了!

我的全身血液流速立刻加快,手腳冰涼。前兩次的恐怖境遇實在是給我留下了太大的陰影,導致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讓我如驚弓之鳥。

聽到開門聲的孟小潔臉色刷白,她看向我,眼中滿是驚慌:「我靠,他真的回來了,怎么辦?你……」

她手足無措地環顧四周,接著用手指了指床:「要不你藏到床下面去吧!」

「不要!」我奮力地擺擺手,「床下面?狗都不藏!」

時間根本不容我反應,吳猛的腳步聲已經抵達臥室門口。

門被敲響,低沉的聲音傳進來:「小潔,我回來了,開門。」

孟小潔無助地看向我,我瞪著眼睛回應她的目光,將食指豎在我的嘴前,發出「噓」的口型。

「小潔,你在睡覺嗎?快把門打開!」

吳猛敲門的聲音變得更重了,他有些不耐煩起來。

孟小潔吞了口口水,歪過頭輕聲在我耳邊說:「不如先給他開門吧?然后我們心平氣和地解釋,反正他也沒有證據。」

「你瘋啦?!」我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拼命地搖頭,「姑奶奶,你是活夠了嗎?!」

吳猛敲門越來越用力,門板被他捶得震天響,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狠狠地攥緊孟小潔的胳膊,既怕吳猛破門而入,更怕她去給他開門。

「開門!開門!」吳猛暴躁地叫道,咣的一下砸在門板上,薄薄的木質門一顫,發出了開裂的聲音。

這一下給孟小潔嚇得縮到了角落里,她應該很奇怪平日里溫和的丈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我倒是放心下來:「至少她不會開門去送命了。」

吳猛越來越暴躁,他一腳一腳踹在門上,脆弱的門板隨時會在下一腳被踹開。我心驚肉跳,拿起手機果斷按下撥號鍵:「md 什么也比不上命重要!命都沒了,要臉還有什么用?」

短短的「滴」聲后,一位女警接起了電話:「你好,110,請講。」

「有人要殺我!」我脫口而出。

「請你不要著急,告訴我你所處的準確地點,我們馬上派警前往。」

我把電話交給孟小潔,她哆哆嗦嗦地接過手機,向警察報上了具體位置。

咔嚓!

隨著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一個大洞,吳猛的一只腳踏了進來。他收回腿,彎下腰,歪著脖子看向我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填滿了整個豁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小潔一聲尖叫,我搶回手機大喊:「求你們快點!他要進來了!」

「你提供的位置是否準確?我們將立刻出警!」

「準確!準確!準確!」我瘋狂地大喊。

吳猛蹲下來,左手順著洞伸進來,去擰左上方的門鎖。他兩只眼睛布滿血絲,直勾勾地盯著我和孟小潔:

「我說怎么不開門呢?原來里面還有一位啊。」

「不行,絕不能讓他就這么進來!」

我盡力挪動木然的雙腿,強忍著恐懼跑到臥室門口,張口對準他在門板上摸索的手狠狠咬了上去,這一口用上了我吃奶的勁。

「啊!」

吳猛吃痛,大吼一聲,手彈簧似的向后縮去,我的牙齒被他的指骨硌得生疼,兩眼滾燙,迎著他的目光死不松口,吳猛抽不回手,劇痛使其發狂,他另一只拳頭狠狠地捶在臥室門上,一拳又一拳。

身后的孟小潔打開窗戶,拼命地朝外面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出人命了!!!!」

我似乎將全身力氣都集中在了兩排牙齒之上,他勾起的手指摳破了我的口腔壁,依舊沒能讓我松口。

我實在太怕他了,也太恨他了。這個殺了我兩次的男人!

此時,我隱約聽見窗外傳來警笛聲。

「是來救我們的嗎?」

我見到了生還的曙光,緊吊著的心終于有些放松下來,我瞪著眼睛死盯著吳猛,心想:「一切都結束了,你這個瘋子。」

刷!

冰涼尖銳的物體劃入我的腹部,我吃驚地低下頭,吳猛左手緊握著刀子由下至上插進我的體內。我感到一陣眩暈無力,伸手啪地撐在門上。

吳猛趁勢從我口中抽回右手,雙手一起握在刀把上,面目猙獰地對我說:「來啊,你不是挺厲害的嘛!」

頓時一陣極度的痛苦從腹部傳來,我痛苦地彎下腰,刀尖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頂起,我哇的一口吐出來,穢物中摻雜著大量的鮮紅血液。我沒有力氣發出任何叫聲,只剩下喉嚨里含糊的呻吟。

我撲通一聲跪在自己的血泊之中,重重地倒下了。

模糊的目光中似乎看到有一群人闖了進來,合力將吳猛按倒在地,我感到天旋地轉,一切都離我遠去。

所剩的最后記憶,是背后孟小潔凄厲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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