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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秦馳把我當成他白月光的替身

2024-9-1 08:54| 發布者: 李良彪| 查看: 660| 評論: 0

我一直知道,秦馳把我當成他白月光的替身。
所以我在跟他結婚的前一天,鼓足勇氣剪掉齊腰的長發,換掉翩翩白裙,打了一排耳釘,抬頭問他:
「現在我和她可一點都不像了,你還要跟我結婚?」
結果他把我抵在墻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你現在還不明白……」
「是誰像誰嗎?」
(一個女主以為自己是替身,結果自己是白月光的故事。)
1.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兩件事。
一,秦馳是我這一生,都有可能跨不過的坎。
二,我這個坎,他非常討厭我。
我倆的戰爭,從誰學習更好打到誰更受家人喜歡,從誰更受同學歡迎打到誰更得老師的心,我拿了英語演講比賽的第一,他第二天就要拿一個奧數比賽的金牌,專門氣我的。
更讓我鬧心的是,我和他喜歡的人長得還很像。
周圍的人還以為,我這是在模仿他喜歡的人。
連我和他訂婚的時候,我親閨蜜還恭喜我得償所愿。
得償所愿你妹啊,我們是家族聯姻看不看得懂啊。
秦馳他本人,也非常看不起我。
我真的不明白,他對待別人明明溫和善良有禮,對我為什么拽得跟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雖然我也不甘示弱,我朋友都說我在秦馳面前暴躁程度呈幾何級數增長。
其實不怪我暴躁,我們倆都訂婚了,都住進了同一間房,他還是過了十二點才回家。
我今天本來也應該像往常一樣早早躺在床上入眠,但半夜不知道為什么口渴起來。
所以出來找水的我,就和開了門剛進家里的他對視了。
「不是我說,你下次能不能早點回家?」
我皺著眉看他。
他沒回我,徑自走到沙發,扯了扯領帶,散亂的月光照在他的鎖骨上,我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他就嗤笑一聲,明明白白盯著我,把衣領再往下拉。
「繼續看?」
「……」
切,了不起。
我去廚房倒水,盯著咕嚕嚕冒泡的水壺走神,剛回頭,就撞到了他的胸膛。
他走路怎么沒聲的。
我知道后面的人離我非常近,手掌摩挲著我的腰,他的呼吸里帶著沉醉的酒氣。
「陳總監,說說看?」
熾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頸窩,細密到被火燎過一樣。
「為什么我們公司方案的設計稿,會出現在你們公司的發布會上,嗯?玩陰的?」
「……」
我以為,秦馳會再晚一點發現這件事。
可明明,是他先把我最得力的設計師挖走的。
我想要躲掉他,他不讓,甚至抵著我讓我們倆更近了點,然后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嘶,你屬狗的?秦馳?」
他的頭發其實很軟,蹭過我臉頰的時候有點癢,倒不如說他拿牙齒輕輕咬過我的肌膚,我感到不適罷了。
「我聽說,你想退婚?」
他轉移了話題。
退婚?是,我就這個話題和我爸吵了不下幾百次了,可我有什么辦法,還不是摁著我,把婚都給訂了。
秦馳對于和我結婚這件事倒少見地沒有抵觸,我猜,一方面,他本就是個看重利益的,另一方面……我長得那么像他喜歡的人。
黑暗蒙蔽了我所有的感官,他的手掌愈發放肆,真絲的布料摩挲過肌膚,我討厭被他控制的感覺。
「你就不覺得可惜?和我結婚,你一輩子都不可能跟魏子雅在一起了。」
魏子雅,誰都知道,是他喜歡的人。
他沒發出什么聲音,依舊抵著我,甚至還有閑情將我散亂的長發攏到耳后,嗓音清閑而低啞。
「結婚的時候,把頭發盤起來好不好?」
「……我明天就給你剃寸頭,你信不信?」
我有點惱,使了點力將他推開,他從善如流地松開我,扣著我剛剛喝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早點休息,老婆。」
明明是夫妻之間親密的稱呼,偏被他說得戲謔而玩味。
2.
秦馳去洗澡了,我陷進床里,想著今天真不該起來的,我不想再和剛回家的他打照面。
不過好在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我反倒有點困,他什么時候出來的也不知道,只是燈被關了,室內陷入一片黑暗。
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同床異夢,我覺得我不用結婚,也已經感受到我們未來的日子。
躺在一張床上,不能動,一動對方就能感知到你的存在,甚至呼吸,都能觸碰到。
可今天的秦馳不一樣,布料的滑動聲響過,他翻身壓住了我。
「放手。」
「陳青兒,你真慫。」
他喊我的名字不一樣,我叫陳青,可只有他一個人夾了點兒化音,從小到大,就沒改過。
我不想理他,他喝了酒,今天總有點神智不大清,酒后亂性這種事,以這人的人品,大概真干得出來。
我拉了拉被子,警惕地看著他。
「你準備一輩子都躲著我?」
月光透過一絲縫隙泄入房間,他的眼睛隱著細密的光,我被看得心煩意亂。
他的呼吸亂了一下。
隨后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過被子,猛地把我們倆罩在里面。
我的眼睛徹底陷入黑暗,可紛雜的呼吸充斥于耳畔,他滾燙的胸膛,緊緊摟著我的手臂,還有他身上那點淡淡的浴室檸檬洗發水的味,都在告訴我,我們倆離得太近,太近了。
「陳青兒。」
熾熱的呼吸灼燒著耳廓,他放松了點對我的桎梏,抬手捏住我的下巴。
只有棉被摩擦起曖昧的聲,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見,感官全被他的氣息沾滿了,緊密空間里另一個人的體溫無時無刻不在燎起火苗。
他的笑落在我的耳尖,薄唇輕輕蹭過,嗓音又啞又亂。
手指插入我的發間,緊緊把我摟進懷里。
那有一點幽幽的熒光。
「夜光手表,牛不牛逼?」
「……」
3.
秦馳說是昨天酒喝多了,才會給我展示他的夜光手表的。
他上班大概遲到了,在微信里質問我為什么不喊他起床。
「……」
我當年大學唯一掛的一門課,就是他前一天晚上拉我去喝酒,然后把我灌醉,然后我錯過了一整場考試讓他最后拿了績點第一。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臉質問我的。
不過,他遲到有什么關系,他自己就是老板。
我和秦馳的公司,是實打實的競爭關系,結婚之后,近幾年大概就得合并了。
和我結婚的好處那么大,秦馳不可能放過我的。
我沒回他的微信,重新專注于工作,下班的時候看到他新發的一條消息。
「今晚不回來吃飯了。」
再往前翻翻,他已經連著四天發這句話了。
不能這樣。
雖說和誰建立夫妻關系我都不介意,但我并不能容忍另一半天天這樣花天酒地。
我打電話給他兄弟,問他在哪。
他哥們支支吾吾的,不過那邊噪音特別大,看樣子就不是什么正經人該去的場所。
我在微信里問秦馳,秦馳沒過兩秒就給我發了個定位。
空中花園 ktv。
我有點討厭他這坦坦蕩蕩的樣,就跟別人要被老婆捉奸了都避之不及,可他卻分明就是在說來抓我呀!
其實我知道,今天是魏子雅的生日。
我小時候和魏子雅的關系還挺好的,只是后來她和秦馳早戀被我舉報了,其實我和她沒仇沒怨,我只是單純地想搞秦馳。
可是這段故事,就漸漸地演變為我嫉妒魏子雅能得到秦馳的喜歡,憤而舉報。
……
我有幾年沒見到魏子雅了。
我推開包廂門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不過她比我大概更加素凈,溫柔一點,穿著白裙坐在房間的中央,一屋子本來歡騰的人因為我的到來而瞬間鴉雀無聲,我挨個看了遍,明明他幾個好兄弟都在,可我沒見到秦馳身影。
「這里不歡迎你。」
一道又軟又恬靜的聲線像是割裂開了這片寂靜,魏子雅皺著眉看我,一瞬間把氣氛降至了冰點。
「我找秦馳。」
我看著她說。
「這里是我的生日晚會,我想請誰來就請誰來。」
我又沒問這個,她昂著頭,是在炫耀嗎?
「秦馳是我老公,我不讓他來,他就不能來。」
我特意咬重了老公兩個字,果然看見她表情變得繽紛起來,終于有人看不下去,站起來打圓場。
「嫂……嫂子,秦哥剛剛出去了,你要不去外面找找?」
「……」
魏子雅就像被人惹惱的兔子一樣,眼眶紅了一圈,看得我想笑,秦馳居然喜歡這一卦的。
我出了包廂給他打電話,沒過多久他就接了。
「喂?」
他忽悠人的時候喜歡吊一點尾音,顯得心情特別好。
「你在哪?」
「想我了?」
開什么世紀玩笑呢。
好在他很快就告訴我要怎么走,我終于在走廊盡頭的那處欄桿找到了他。
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嘴里正含著根煙,火光亮起,他點煙的動作流利而賞心悅目。
我不喜歡男人抽煙,可他抽煙我討厭不起來,人類無非都是視覺動物,煙霧四散彌漫,他看我的時候,嘴角漾了點笑。
像是出自費迪亞斯的最得意之作。
我想起以前他被我撞見偷偷抽煙,才不是跟現在這么熟練,眼眸里滿是無措,把煙藏起來的動作也慌慌張張的。
「你怎么又開始抽了?」
我不想離他太近,遠遠地跟他說話,他沒骨頭似的倚在欄桿上。
「你管我?」
挑釁一樣。
我點點頭,靠近他,在他訝異的目光中拿下他嘴里含著的煙,湮滅在欄桿上。
隨后他就笑了。
「今天怎么有心情管我了?」
他站在那的時候,街道上暖黃的燈光一齊打過來,我知道別人為什么喜歡他,因為他這個人清清散散的,總感覺對誰,都耐著股性子。
「秦馳,你知道我們還有幾天結婚嗎?」
他挑了挑眉。
夜風蕩過的時候,卷著窗外桂花的香,揉碎了空氣中藏著的煙草氣,星星點點的光散落在他的眼底。
「我不知道。」
他說。
明明白白地看著我,他的眸色很淺,所以總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在我看來,分明是譏諷更多一點。
「那你記住了,十一月初七,大師算的良辰吉日,那天我們結婚,懂嗎?」
他嗯了一聲,視線黏在我身上,我看不明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安分點,我知道你還喜歡魏子雅,但好歹……」
「好歹,為我想想吧?」
不要讓那群人一提及我們的婚姻,就把我塑造成一個拆散你和你愛人的第三者。
他沒應我。
街道上不知為何響起車子的笛鳴,想想我該說的也說完了,準備轉身走,他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腕。
把我拉得特別近,什么也沒動,在能觸及對方呼吸的地方堪堪停住,他掀開眼簾看我,眼里一片澄澈。
我和秦馳好歹也認識了十幾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都不會強吻我。
那就是……
他松開我的時候,我朝著角落的樓梯看去。
果然,魏子雅倉促而無措地望著我們,愣了半晌,她轉身跑開了。
以她那個角度來看,我們倆像是擁吻了一樣。
「為你想想?」
秦馳側頭笑著看我,恢復了一如往日的戲謔,從我身邊走過去,我分不清他話語里的情緒。
「我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了。」
4.
算算和秦馳結婚的日子,好像也就剩四天了。
他這幾天倒是安分,每天都按時回了家,我在廚房煲湯的時候,聽到他拉開了廚房的門。
「今天怎么有心情做飯了,陳老板?」
聽話里語氣是心情不錯的,他邊拉開一罐啤酒,邊上下打量著我。
「想讓我未來的老公嘗嘗手藝,好不好?」
嫩白的魚湯咕嚕嚕地冒著泡,他在我身旁嗤笑一聲。
「裝什么呢。」
「……」
我和秦馳,其實都不是敞亮的人,主要太了解對方,想著什么,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干脆說得直截了當。
「我們新的工作室明天在市中心開業了,我未來的老公,能過來捧個場嗎?」
我特意咬重了老公兩個字,想提醒他我們現在的關系,結果他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不上我的道。
「四菜一湯,就這么收買我的啊?」
「那你還想要什么?」
他輕飄飄地盯著我看,我開始后悔房間里只開著客廳那盞小燈,暖黃的暗光將他的臉龐隱于斑駁之中。
他笑得低啞。
「我想要的。」
「很快……就會有了。」
……
開在市中心的那家工作室,幾乎是我一年的心血。
地段很好,來捧場的親朋好友也大多很有背景,我不會允許那天出什么幺蛾子,前一天晚上也仔細把每一個地方檢查過了。
第二天的開業禮如期舉行,甚至達到了超我預想的效果,當天來了很多我沒想過的大人物,還當場訂了一筆單子。
秦馳沒有來。
不過也是,我和他還是競爭關系,他不可能在沒什么利益的情況下給我的工作室平白帶來流量。
我以為,我們快要結婚,關系應該緩和一點了。
我下午在樓上的辦公室和助理討論哪種布料更加適合客戶的要求,樓下就猛地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音。
在跑下樓親眼看見花筐被人推倒,一排衣架和加班加點做出的成衣蹂躪于地上之前,我都無法相信我的店會發生這種事。
鬧事者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他的妻子定做了我們的衣服后過敏性休克,在幾天前死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首先,我對這個男人完全沒有印象。
第二,穿了衣服導致過敏而死比我出門被車撞死的概率都要小。
可是,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今天本來就有很多未來的客戶在場,這件事無疑會有更加深遠的影響。
那個男人背了個橫幅在我們店的門口,抱著他妻子的遺像。
早上還熙熙攘攘顧客絡繹不絕的門店現在已經被人砸得東倒西歪,圍觀群眾交頭接耳,甚至還有人掏出了手機拍照,鏡子碎了一塊落在地上,我盯著那里面自己的眼睛。
我讓店員先報警,摸摸口袋,原來手機一直在震動著。
接通了電話,秦馳的聲音簡直愉悅至極。
「怎么樣?」
「送你的禮物……」
「喜歡嗎?」
5.
我坐在二樓的辦公室里。
敲著桌面向下望的時候,無可避免地看見那一地的狼藉。
這個地段的光照很好,只是有些亮,太亮了,總是會扯著我的思緒引向紛紛亂亂。
秦馳大概是在報復我們公司上次剽竊了他們的設計稿。
可那份設計稿,不是我偷的。
也不算不是「我」,是我手下的一個設計師剽竊的,我在此之前從不知道那個稿件是經過秦馳他們公司層層篩選,凝聚著許多心血的作品,而那位設計師信誓旦旦地與我說那是她自己的原創。
確實也怪我,不想想這從方案到建模如此完整一體的作品怎么會出自一名初出茅廬的設計師之手呢?
可是我還是被那件作品的價值所迷惑了。
發布會已經開了,產品的宣發已經做完了,盡管后來我辭退了那名設計師,可有些事發生就是發生了,比如秦馳,他大概覺得我是個手段骯臟的卑鄙小人吧。
秦馳對于對手,從來都不手軟。
他在商業上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點所有混在商圈的人都有所耳聞,他對我這么做,說實話,我不意外。
可是我們好像還有四天,就要結婚了。
我不知道這樣癱坐在椅子上的我還算不算那個總有一副干勁的人,我只是覺得突如其來的疲憊,突如其來的厭煩,和那股突如其來的火氣。
甚至……還有些委屈。
我想揪著他的領子問他,我們認識了這么久,他難道不知道我是怎樣的人嗎,他難道覺得我真的是會干出那樣的事嗎,我在他的心里就真的……卑鄙成那樣了嗎?
我當然不可能將這些話問出口,我和秦馳他的關系就是這樣的,不利于他的事情發生了,無論是不是我做的,我都該高興。
遠方已然聽到了警笛的鳴響,紅藍的燈光斑駁出雜亂的影子,歸于地平線的夕陽昭示著已過了傍晚。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開,穿著警服的人踏進了店門,肇事者被帶走,我也要跟著去配合調查。
……
我沒怎么來過警局,這里潔白的墻壁潔白的窗戶,無處不擺明公正與紀嚴,我低著頭瞧桌面,像是要狠狠地將我的腦袋晃蕩成漿糊的疼痛席卷著我。
前幾天就有些感冒,今天好像加深了。
含含糊糊地應了幾個問題,直到對面的人字正腔圓地喊出我的名字。
「陳青,你看起來不太好。」
「……」
被帶進警局問我話的警官是曾經同班同學的概率,到底有多少?
我抬頭看面前的人,潔白的襯衫一絲不茍地扣上最高領扣,眉眼依舊如墨,倒是削掉了曾經的不羈,穩重而鋒利。
我對于林川舟的印象如果不是那個坐在最后一排的問題少年的話——
那就是他曾經追過我,鬧得人盡皆知。
6.
「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身旁的人與我一同站在夜色之下,他的眉眼如同天上懸著的那輪皓月,笑起來,好像就有了從前那份朝氣。
我擺了擺手。
「麻煩林警官了。」
不過……你大概是什么都查不出來。
我是隱約知道秦馳還有點不在明面的勢力,那種東西更加陰暗和隱蔽,到頭來估計也只是追查到那名肇事者頭上,不可能真的扒出幕后的秦馳。
不然他哪能這么囂張。
已入了初冬,寒風初俱凜冽,我忍不住抖了下,腦中的暈乎便抓緊機會狠狠地鬧起來。
「你臉色很不好。」
林川舟在我身邊擔憂地望著我,似乎是想要伸手碰我的額頭,我下意識地避開了。
他的手停在空中,我看見他的眼眸,除了晚夜細碎的星,還有顯而易見的失落。
「……」
「我聽說……你要結婚了?」
我們之間詭異的沉默持續了半晌,他提出的話題,還是我現下最不愿面對的。
我點點頭,而后又搖搖頭。
他就笑了聲,很輕,只是我頭昏腦漲,無暇顧及身旁的人到底對我抱有怎樣的意思。
說實話,我對林川舟的印象已經寥寥無幾了。
高中時我全部的精力都用來和秦馳斗爭,他考年級第一,我就一定要在下次演講比賽上打敗他,他獲得了什么榮譽,我也一定要找尋和他同等分量的獎項。
……
就在我和秦馳的斗爭日益白熱化的時候,有個人橫插在了我們之間。
那天早課我趴在位置上睡覺,班里的同學就猛然沖進來大呼小叫。
「秦馳和林川舟打起來了!」
對于我們這所重高來說,打架本就是個稀奇的事,而且他們兩個還都是那時的風云人物。
我被同桌拉著去樓道口,遠遠地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什么。
秦馳倚著樓道口,拿手背蹭著嘴角,衣服有些凌亂,是我少見的狼狽樣,他抬頭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人。
「你有病是吧?」
那時的林川舟好像還是圓寸,沒有穿校服,出了名的刺頭連老師都懶得管。
他的話語沒什么起伏,話的內容卻并非如此。
他透過人群,削長的雙眼快速而準確地找到了我。
「你以后,不許再欺負陳青。」
「……」
于是,一時之間,那場轟動全校風云人物打架的中心點——
就成了我。
可我對于那段往事印象最深的,反而是當時秦馳的動作。
不同于以往總是從容不迫的他,在所有人都反應不及的時候,他猛地起身給了林川舟一拳。
于是戰況再次升級,直到班主任前來,兩人都不免記過和處分,還順便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
辦公室里的空調嗡嗡地運作著,窗外是連綿的冬雨,班主任揉著額角,抬頭看我們。
「來,說說,是誰和誰談戀愛了?」
「……」
說實話,他們倆談戀愛了都比我和他們倆其中一個談的概率要大。
秦馳插著口袋事不關己地在我左邊站著,林川舟一聲不響地在我右邊站著,兩人皆是一副氣定神閑,仿佛辦公室是他們家一樣。
班主任把視線移向了我。
「陳青,你交代清楚,不然我連你一起處分。」
「……」
我就猶豫了兩三秒。
「老師,是秦馳主動挑釁林川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啊?」
秦馳滿臉不敢相信地轉頭看我。
林川舟在我身旁,幾不可聞地笑了聲。
……
這件事的結局就是,秦馳被罰寫了檢討后不了了之。
反正他這個尖子生作為學校沖擊狀元的保證不可能真被處以什么實質性懲罰,林川舟在那之后也并未真的對我有動作,他依舊是那個早上一二節課一般都不會來,來了也就趴在座位上倒頭就睡的大哥。
7.
「小心頭。」
我的頭被人手擋了下。
「你真的沒事嗎?怎么暈乎乎的。」
林川舟扶著出租車的門框擔憂地望著我。
我才勉強從回憶之中撕扯出來,面前的人早已沒了當年的陰沉和狠厲,眉眼也沉穩了起來。
「沒事,林警官,我只是覺得……你變了很多。」
我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他愣了愣,在出租車開走之前回我一個微笑,像是雪初融的冷光一樣。
……
我回到家的時候,大概已經十一點了。
頭疼得幾乎快裂開,我自己摸自己的額頭都覺得燙得嚇人,本以為今天秦馳會不在家,沒想到客廳的燈是亮著的。
我扶門框的聲響有點大,便和沙發上坐著的他目光交匯了。
他皺著眉望我。
我當然不可能對他有什么好臉色,可視線紛紛亂亂,暈乎的腦袋像是要爆炸了般。
他起身走近我,我退到了墻角。
「你發燒了,陳青兒。」
他只是很準確地說出了我的癥結所在。
「為什么回來這么晚?」
在他第二個問題問出來后,我的火氣難免又升了起來。
「那還不得全拜你所賜啊,秦老板。」
他挑著眉,不理解地看我。
又是這樣,虛偽。
我跌跌撞撞地推開他,朝儲藏室走去,家里應該還有感冒發燒的藥,他就抱著臂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后。
「我到底做了什么?」
簡直是稱得上歡快的語氣,令我本就被燒得迷糊的腦袋更加難以運轉。
我大概很久沒有對秦馳發過火了。
所以當我將藥粒甩向桌面的時候,我自己也難以判斷到底是發燒的時候易被牽動情緒還是我對秦馳多年積攢的仇怨終于爆發了。
「你能不能別裝這么無辜的樣子?我被留到警局留這么久,剛開業的新店也被砸了,是,我兩年來的心血都被毀了,你滿意了嗎?你高興了嗎?秦馳?你是不是期待我摔得這么慘期待很久了?」
「……」
「你的店被砸了?」
好像要戳我痛處般,他重復了一遍。
仿佛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我氣得肝都在疼。
「怎么?秦老板敢做不敢認?」
那時的我大概樣子挺兇狠的吧,畢竟亂成一團的腦袋什么也無暇顧及,鼻子酸了下,可我還是死死地盯著他。
他怔愣地看著我,而后沉默了。
我不明白我那心底猛然墜下的失落到底是什么。
我想彎腰撿藥,可視線早已交錯不堪,他不說話,倒是幫我把摔在地上的藥品撿起來了,我低頭看著他的發頂,想我到底為什么要和這么一個人結婚。
(本文來源知乎,后續知乎搜《囂張的秦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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